第75章 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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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看法
波洛咖啡店的服務員小姐是她在漫畫見過的那位榎本梓小姐, 一個有著娃娃臉看起來特別可愛的女孩子。
在鹿島游坐下後，她捧著記錄點單用的板子走了過來，非常禮貌地笑著招呼她：“先生想來點什麽嗎？”
然後, 又在看清了鹿島游的正臉後忍不住微微紅了臉頰, 眼睛裏撲閃著純粹欣賞和讚嘆的目光——是真的好帥啊, 雖然這一桌的其他人都不差，但這個新來的帥哥好像會發光誒。
榎本梓在心裏默默地想著。
鹿島游沒有糾正她性別上的錯認,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性地朝對方露出了溫柔繾綣的淺笑，語氣也特別和氣地說：“一杯咖啡就好, 麻煩多加點奶, 不要糖。謝謝啦。”
榎本梓點點頭。
在可愛的服務員小姐轉身的那一刻, 鹿島游也扭過頭，臉上的笑容直接消失，繼續用那種微妙中透露著控訴的目光盯著他們。
萩原研二輕咳一聲：“說起來你可能不信。”
鹿島游雙手環在胸前：“那你先說。”
“其實我們並沒有提前約好……我的意思是, 我們也是湊巧在這裏碰見的, 你信嗎？”
“？”
湊巧還能湊這麽齊的嗎？真的假的？
鹿島游滿臉「雖然我很好騙但我也沒有那麽好騙」的表情, 狐疑地打量著周圍的三人。
伊達航率先解釋道：“我真的只是路過, 透過玻璃門看見研二和陣平好像在裏面，就進來看了一下, 發現真的是他們——然後就順便坐下來一起喝杯咖啡了。”
雖然他確實是特意拐了個大彎才會“湊巧”經過這家波洛咖啡店的……咳, 這種細節就不用提了吧，畢竟這裏是某位同期未來的固定刷新地點, 他也只是有那麽一點好奇而已。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嘛。
鹿島游點點頭, 她還是很願意相信伊達航的, 於是扭頭繼續看向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舉起手, 義正言辭道：“我單純是來找小陣平的, 他告訴我他在這裏。”
鹿島游於是又看向松田陣平。
這個不知道是為了裝酷還是漫畫看多了覺得這樣真的很酷，在室內也戴著墨鏡的家夥喝了口冰咖啡，非常理直氣壯地回答：“看我做什麽，我可是這裏的常客，會出現在這裏也很正常啊。”
鹿島游：“？”常客？
這裏無論是距離你家還是距離單位都不算近，就這樣你還能成為這邊的常客，這件事情降谷零他知道嗎？
松田陣平看向剛好端來了咖啡的榎本梓：“榎本小姐應該都記住我了吧？”
榎本梓彎腰將托盤上的咖啡放在了鹿島游面前，聞言抿唇笑了笑，點了點頭說：“是的，因為松田先生經常會來，最近來這裏的女孩子都變多了哦。”
松田陣平聳聳肩：“嘛，差不多就是這樣吧。”
鹿島游：“……”
聽到這裏，鹿島游不服輸的勁兒蹭地一下就上來了：“給我等著！我馬上也會變成這裏的常客的！到時候也會有女孩子來看我的！”
松田陣平推了推墨鏡：“隨便你。”
萩原研二琢磨了一會兒，覺得還挺有趣的：“那我也加入好啦。”
唯一正常的伊達航稍加思索，還有點顧慮：“這樣真的好嗎？”
“沒事啦沒事啦。”
萩原研二朝他眨了一下眼睛：“畢竟我們可是在某人來之前，就成為這裏的常客了哦？”
伊達航於是很輕松地就被說服了：在理。
而鹿島游在跟松田陣平對完線後，突然想到了剛剛被她送回去的江戶川柯南：“你們等等，我給你們看個小孩，長得跟小陣平可像了。”
三人：“？”
話題是怎麽突然扯到看小孩的？
三人各有各的困惑和不能理解，但能解答的人已經風風火火地跑走了。只剩下他們三個同期坐在位置上面面相覷著。
在這時，伊達航想到了樓上的毛利偵探事務所。
他個人是在轉去警視廳搜查一課後，才跟這幾個人越來越頻繁接觸的。在此之前，雖然偶爾碰面時萩原和松田都很樂於跟他分享，松田甚至還特意郵給他一本漫畫看過——啊，就是那本降谷零和本田櫻的，老實說，他看完後還緩了好一會兒，有被這個設定震撼到——但總的來說，他看的同人漫畫並不算多。
可即便如此，一些該知道的情報他差不多也都知道。
就比如這家波洛咖啡店，又比如樓上的偵探事務所，以及某個後來在漫畫裏出場率還挺高的男孩，江戶川柯南。
“鹿島說得那個男孩，不會是江戶川柯南吧？”
“……”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對視了一眼。
萩原研二在想剛剛鹿島游說的話：“嗯？柯南居然和小陣平長得很像嗎？”
松田陣平則是在想降谷零的事：“所以我這個常客終於要見到某位服務員先生了？”
想了會兒後，又非常豪邁一揮手：“下次來波洛聚餐，隨便點，我請客。”
他倒是要看看降谷零的廚藝到底有沒有增長，是不是跟漫畫後來畫得那樣特別好吃，折服了一個又一個女主角。
而就在幾人聊天的這一會兒功夫，鹿島游已經抱著一臉懵逼的江戶川柯南推門而入了。
“當當——”
她炫耀似的雙手舉起了這個戴著眼鏡的小男孩，還朝著三人展示般地晃了晃：“是不是很像！”
坐在位置上的三人可以清晰看見，這個看起來年紀小小的男孩臉上，露出的那種仿佛心臟已經死掉了一樣的木然表情。
松田陣平：“噗嗤。”
萩原研二也忍著笑，但他還是做人的：“好啦好啦，確實有點像，總之快把這個小朋友放下吧。”
鹿島游這才把江戶川柯南放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她則是站在位置後面，雙手搭在椅背上：“其實頭發亂了之後更像。”
然後，她又低下頭對江戶川柯南說：“噥，柯南你看，我說的就是你斜對面這個戴著墨鏡的卷毛……快把墨鏡摘掉啊小陣平！”
松田陣平沒有立刻動作，只是借著墨鏡的遮掩多打量了一會兒這個戴著眼鏡的小男孩，然後才擡起手輕巧地勾下了自己的墨鏡。
但只勾了一半，稍微低頭給那個男孩看了下他的眼睛，很快就重新推回去了：“看清楚了吧？我就長這樣。”
並沒有看得很清楚的江戶川柯南：“……”
雖然墨鏡下面確實是一張帥哥臉，但這張臉跟他到底哪裏像了？為什麽鹿島姐姐能想到他都想不到工藤新一啊！
人的心理就是這樣奇怪。
在鹿島游提起松田陣平前，江戶川柯南一直在默默祈禱她千萬別聯想到工藤新一。可當鹿島游只拿出了松田陣平跟他比較後，他又開始糾結在意為什麽她一點兒也聯想不到工藤新一了。
一定要說的話，有種這麽多年的兄弟感情終究是錯付了的感覺——咳，雖然他嘴上一直喊著鹿島姐姐，但內心總是會不自覺把她當哥哥看。
但內心吐槽歸吐槽，至少表面上，江戶川柯南已經學會了順從，用那種毫不生動的語氣無波無瀾道：“嗯，看清楚了。我們確實有一點像呢，好神奇啊，我果然長了一張大眾臉呢。”
萩原研二笑了：“但這可不是大眾臉哦，小帥哥。無論是你還是小陣平，都長得很好看。不過嘛……”
他單手撐著臉頰，意味深長地看了會兒江戶川柯南：“你的長相確實讓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江戶川柯南突然警覺。
小時候的事情他確實不會全都記得，但他們既然是鹿島姐姐的朋友，保不準就在什麽地方見過他。仔細一看，眼前這個有著下垂眼的大哥哥確實也給他一種微妙的熟悉感……
然後，他聽見萩原研二感慨道：“像小時候的小陣平。”
江戶川柯南：“……”
怎麽還是松田陣平啊！他剛剛都看了，明明就不是很像啊！！
松田陣平本人則懶洋洋地接話：“確實有點，班長覺得呢？”
伊達航於是也借此機會正大光明地上下打量了一會兒江戶川柯南，隨後認同地點了點頭：“嗯，是有點像。”
“……”
江戶川柯南還能怎麽辦呢，他也只能選擇微笑了。
以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三個大哥哥看他的視線有點奇怪，讓他微妙的有種被看透的感覺，但偏偏又推理分析不出來奇怪在什麽地方。
覺得不太自在的江戶川柯南找了個機會溜了。
好在在座的幾個人都沒什麽欺負小孩的興趣，就這樣看著人一溜煙跑了後，萩原研二還感慨了句：“這就是柯南啊。”
伊達航也跟著感慨：“是啊，看起來確實是個很聰明的小孩。”
松田陣平也順著說了一嘴：“沒想到工藤新一還挺擅長裝小孩的。”
一句話，成功讓剛剛坐下的鹿島游猛地擡頭：“工藤新一？裝小孩？？”
別說鹿島游了，連伊達航和萩原研二都轉過頭表情古怪地盯著他看了。
松田陣平都被他們看得心裏有點在發毛了，他不是很能理解這群家夥究竟在詫異什麽：“……雖然這確實很不科學，但漫畫裏不都畫了嗎？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變的啊？”
鹿島游愈發震驚了：“漫畫裏哪裏畫了？”
松田陣平跟著震驚：“江戶川柯南背後不是會經常浮現工藤新一的虛影嗎？而且這小鬼根本就聰明的不像是個正常小孩吧？”
“那難道不是在暗指江戶川柯南背後指導的人是工藤新一嗎？就比如真正使用蝴蝶變聲器的人其實是藏在暗中的工藤新一什麽的？”
“？”
松田陣平順著這個思維想了想，居然覺得還怪有道理的。但一想到提出想法的是鹿島游，又覺得好像也沒那麽具有說服力了。
他索性看向剩下兩個人：“班長你怎麽看的？”
伊達航遲疑了一會兒，語氣不是很確定：“我之前看的時候，還以為江戶川柯南是繼承了那位工藤新一的遺志……所以工藤新一沒死，是嗎？”
他漫畫看得少。但怎麽說呢，這種虛虛的背後靈一樣的存在，真的不是用來描繪某種不滅的精神象征的嗎？就像是某種傳承？
松田陣平：“？”
好家夥，到你這裏還直接給人整死了。
算了，班長漫畫看得少，有誤解也正常。
“萩，你是怎麽看的？”
萩原研二沈默了會兒，小聲開口說：“我以為這只是在指，新一是教會柯南推理的老師，所以他破案時時常會想起他……”
稍微停頓了一秒，又頗為小心翼翼地補充：“這難道不才是正常人該做出來的猜想嗎？”
比起什麽工藤新一變成小孩子成為江戶川柯南啦，工藤新一每次破案都在暗中給江戶川柯南指導啦，江戶川柯南繼承了工藤新一的黃金精神啦……難道不能再簡單一點，比如工藤新一只是以一個單純的老師或者前輩的形象出現在了柯南的腦海裏嗎？
這一刻，萩原研二心裏想的是：原來我的同期們都這麽富有想象力啊。
尤其是……咳，小陣平。
想到這裏，他表情格外覆雜地看了眼松田陣平，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終究是還是止了。只露出一個充滿了包容味道的微笑。
松田陣平：“……”
但鹿島游就止不住了，她向來是想到什麽就說什麽的：“所以說，當初小景光吃了奇怪的藥變成小孩的那本漫畫，你是不是真的信了？”
松田陣平：“……”
鹿島游這下是真的想要哈哈大笑了：“沒想到你還蠻有童趣的嘛，小陣平！放心哦！我也是支持有聖誕老人的存在的！”
松田陣平：“…………”
世界毀滅吧，就現在。
漫畫：破案時出現在柯南背後的新一。
閱讀理解：
萩原：新一是教會柯南推理的老師。
班長：柯南繼承了新一的意志。
鹿島：新一在背後指導柯南。
松田：新一和柯南是一個人。
問：哪一個是正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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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鹿島游坐下後，她捧著記錄點單用的板子走了過來，非常禮貌地笑著招呼她：“先生想來點什麽嗎？”
然後, 又在看清了鹿島游的正臉後忍不住微微紅了臉頰, 眼睛裏撲閃著純粹欣賞和讚嘆的目光——是真的好帥啊, 雖然這一桌的其他人都不差，但這個新來的帥哥好像會發光誒。
榎本梓在心裏默默地想著。
鹿島游沒有糾正她性別上的錯認,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性地朝對方露出了溫柔繾綣的淺笑，語氣也特別和氣地說：“一杯咖啡就好, 麻煩多加點奶, 不要糖。謝謝啦。”
榎本梓點點頭。
在可愛的服務員小姐轉身的那一刻, 鹿島游也扭過頭，臉上的笑容直接消失，繼續用那種微妙中透露著控訴的目光盯著他們。
萩原研二輕咳一聲：“說起來你可能不信。”
鹿島游雙手環在胸前：“那你先說。”
“其實我們並沒有提前約好……我的意思是, 我們也是湊巧在這裏碰見的, 你信嗎？”
“？”
湊巧還能湊這麽齊的嗎？真的假的？
鹿島游滿臉「雖然我很好騙但我也沒有那麽好騙」的表情, 狐疑地打量著周圍的三人。
伊達航率先解釋道：“我真的只是路過, 透過玻璃門看見研二和陣平好像在裏面，就進來看了一下, 發現真的是他們——然後就順便坐下來一起喝杯咖啡了。”
雖然他確實是特意拐了個大彎才會“湊巧”經過這家波洛咖啡店的……咳, 這種細節就不用提了吧，畢竟這裏是某位同期未來的固定刷新地點, 他也只是有那麽一點好奇而已。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嘛。
鹿島游點點頭, 她還是很願意相信伊達航的, 於是扭頭繼續看向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舉起手, 義正言辭道：“我單純是來找小陣平的, 他告訴我他在這裏。”
鹿島游於是又看向松田陣平。
這個不知道是為了裝酷還是漫畫看多了覺得這樣真的很酷，在室內也戴著墨鏡的家夥喝了口冰咖啡，非常理直氣壯地回答：“看我做什麽，我可是這裏的常客，會出現在這裏也很正常啊。”
鹿島游：“？”常客？
這裏無論是距離你家還是距離單位都不算近，就這樣你還能成為這邊的常客，這件事情降谷零他知道嗎？
松田陣平看向剛好端來了咖啡的榎本梓：“榎本小姐應該都記住我了吧？”
榎本梓彎腰將托盤上的咖啡放在了鹿島游面前，聞言抿唇笑了笑，點了點頭說：“是的，因為松田先生經常會來，最近來這裏的女孩子都變多了哦。”
松田陣平聳聳肩：“嘛，差不多就是這樣吧。”
鹿島游：“……”
聽到這裏，鹿島游不服輸的勁兒蹭地一下就上來了：“給我等著！我馬上也會變成這裏的常客的！到時候也會有女孩子來看我的！”
松田陣平推了推墨鏡：“隨便你。”
萩原研二琢磨了一會兒，覺得還挺有趣的：“那我也加入好啦。”
唯一正常的伊達航稍加思索，還有點顧慮：“這樣真的好嗎？”
“沒事啦沒事啦。”
萩原研二朝他眨了一下眼睛：“畢竟我們可是在某人來之前，就成為這裏的常客了哦？”
伊達航於是很輕松地就被說服了：在理。
而鹿島游在跟松田陣平對完線後，突然想到了剛剛被她送回去的江戶川柯南：“你們等等，我給你們看個小孩，長得跟小陣平可像了。”
三人：“？”
話題是怎麽突然扯到看小孩的？
三人各有各的困惑和不能理解，但能解答的人已經風風火火地跑走了。只剩下他們三個同期坐在位置上面面相覷著。
在這時，伊達航想到了樓上的毛利偵探事務所。
他個人是在轉去警視廳搜查一課後，才跟這幾個人越來越頻繁接觸的。在此之前，雖然偶爾碰面時萩原和松田都很樂於跟他分享，松田甚至還特意郵給他一本漫畫看過——啊，就是那本降谷零和本田櫻的，老實說，他看完後還緩了好一會兒，有被這個設定震撼到——但總的來說，他看的同人漫畫並不算多。
可即便如此，一些該知道的情報他差不多也都知道。
就比如這家波洛咖啡店，又比如樓上的偵探事務所，以及某個後來在漫畫裏出場率還挺高的男孩，江戶川柯南。
“鹿島說得那個男孩，不會是江戶川柯南吧？”
“……”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對視了一眼。
萩原研二在想剛剛鹿島游說的話：“嗯？柯南居然和小陣平長得很像嗎？”
松田陣平則是在想降谷零的事：“所以我這個常客終於要見到某位服務員先生了？”
想了會兒後，又非常豪邁一揮手：“下次來波洛聚餐，隨便點，我請客。”
他倒是要看看降谷零的廚藝到底有沒有增長，是不是跟漫畫後來畫得那樣特別好吃，折服了一個又一個女主角。
而就在幾人聊天的這一會兒功夫，鹿島游已經抱著一臉懵逼的江戶川柯南推門而入了。
“當當——”
她炫耀似的雙手舉起了這個戴著眼鏡的小男孩，還朝著三人展示般地晃了晃：“是不是很像！”
坐在位置上的三人可以清晰看見，這個看起來年紀小小的男孩臉上，露出的那種仿佛心臟已經死掉了一樣的木然表情。
松田陣平：“噗嗤。”
萩原研二也忍著笑，但他還是做人的：“好啦好啦，確實有點像，總之快把這個小朋友放下吧。”
鹿島游這才把江戶川柯南放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她則是站在位置後面，雙手搭在椅背上：“其實頭發亂了之後更像。”
然後，她又低下頭對江戶川柯南說：“噥，柯南你看，我說的就是你斜對面這個戴著墨鏡的卷毛……快把墨鏡摘掉啊小陣平！”
松田陣平沒有立刻動作，只是借著墨鏡的遮掩多打量了一會兒這個戴著眼鏡的小男孩，然後才擡起手輕巧地勾下了自己的墨鏡。
但只勾了一半，稍微低頭給那個男孩看了下他的眼睛，很快就重新推回去了：“看清楚了吧？我就長這樣。”
並沒有看得很清楚的江戶川柯南：“……”
雖然墨鏡下面確實是一張帥哥臉，但這張臉跟他到底哪裏像了？為什麽鹿島姐姐能想到他都想不到工藤新一啊！
人的心理就是這樣奇怪。
在鹿島游提起松田陣平前，江戶川柯南一直在默默祈禱她千萬別聯想到工藤新一。可當鹿島游只拿出了松田陣平跟他比較後，他又開始糾結在意為什麽她一點兒也聯想不到工藤新一了。
一定要說的話，有種這麽多年的兄弟感情終究是錯付了的感覺——咳，雖然他嘴上一直喊著鹿島姐姐，但內心總是會不自覺把她當哥哥看。
但內心吐槽歸吐槽，至少表面上，江戶川柯南已經學會了順從，用那種毫不生動的語氣無波無瀾道：“嗯，看清楚了。我們確實有一點像呢，好神奇啊，我果然長了一張大眾臉呢。”
萩原研二笑了：“但這可不是大眾臉哦，小帥哥。無論是你還是小陣平，都長得很好看。不過嘛……”
他單手撐著臉頰，意味深長地看了會兒江戶川柯南：“你的長相確實讓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江戶川柯南突然警覺。
小時候的事情他確實不會全都記得，但他們既然是鹿島姐姐的朋友，保不準就在什麽地方見過他。仔細一看，眼前這個有著下垂眼的大哥哥確實也給他一種微妙的熟悉感……
然後，他聽見萩原研二感慨道：“像小時候的小陣平。”
江戶川柯南：“……”
怎麽還是松田陣平啊！他剛剛都看了，明明就不是很像啊！！
松田陣平本人則懶洋洋地接話：“確實有點，班長覺得呢？”
伊達航於是也借此機會正大光明地上下打量了一會兒江戶川柯南，隨後認同地點了點頭：“嗯，是有點像。”
“……”
江戶川柯南還能怎麽辦呢，他也只能選擇微笑了。
以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三個大哥哥看他的視線有點奇怪，讓他微妙的有種被看透的感覺，但偏偏又推理分析不出來奇怪在什麽地方。
覺得不太自在的江戶川柯南找了個機會溜了。
好在在座的幾個人都沒什麽欺負小孩的興趣，就這樣看著人一溜煙跑了後，萩原研二還感慨了句：“這就是柯南啊。”
伊達航也跟著感慨：“是啊，看起來確實是個很聰明的小孩。”
松田陣平也順著說了一嘴：“沒想到工藤新一還挺擅長裝小孩的。”
一句話，成功讓剛剛坐下的鹿島游猛地擡頭：“工藤新一？裝小孩？？”
別說鹿島游了，連伊達航和萩原研二都轉過頭表情古怪地盯著他看了。
松田陣平都被他們看得心裏有點在發毛了，他不是很能理解這群家夥究竟在詫異什麽：“……雖然這確實很不科學，但漫畫裏不都畫了嗎？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變的啊？”
鹿島游愈發震驚了：“漫畫裏哪裏畫了？”
松田陣平跟著震驚：“江戶川柯南背後不是會經常浮現工藤新一的虛影嗎？而且這小鬼根本就聰明的不像是個正常小孩吧？”
“那難道不是在暗指江戶川柯南背後指導的人是工藤新一嗎？就比如真正使用蝴蝶變聲器的人其實是藏在暗中的工藤新一什麽的？”
“？”
松田陣平順著這個思維想了想，居然覺得還怪有道理的。但一想到提出想法的是鹿島游，又覺得好像也沒那麽具有說服力了。
他索性看向剩下兩個人：“班長你怎麽看的？”
伊達航遲疑了一會兒，語氣不是很確定：“我之前看的時候，還以為江戶川柯南是繼承了那位工藤新一的遺志……所以工藤新一沒死，是嗎？”
他漫畫看得少。但怎麽說呢，這種虛虛的背後靈一樣的存在，真的不是用來描繪某種不滅的精神象征的嗎？就像是某種傳承？
松田陣平：“？”
好家夥，到你這裏還直接給人整死了。
算了，班長漫畫看得少，有誤解也正常。
“萩，你是怎麽看的？”
萩原研二沈默了會兒，小聲開口說：“我以為這只是在指，新一是教會柯南推理的老師，所以他破案時時常會想起他……”
稍微停頓了一秒，又頗為小心翼翼地補充：“這難道不才是正常人該做出來的猜想嗎？”
比起什麽工藤新一變成小孩子成為江戶川柯南啦，工藤新一每次破案都在暗中給江戶川柯南指導啦，江戶川柯南繼承了工藤新一的黃金精神啦……難道不能再簡單一點，比如工藤新一只是以一個單純的老師或者前輩的形象出現在了柯南的腦海裏嗎？
這一刻，萩原研二心裏想的是：原來我的同期們都這麽富有想象力啊。
尤其是……咳，小陣平。
想到這裏，他表情格外覆雜地看了眼松田陣平，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終究是還是止了。只露出一個充滿了包容味道的微笑。
松田陣平：“……”
但鹿島游就止不住了，她向來是想到什麽就說什麽的：“所以說，當初小景光吃了奇怪的藥變成小孩的那本漫畫，你是不是真的信了？”
松田陣平：“……”
鹿島游這下是真的想要哈哈大笑了：“沒想到你還蠻有童趣的嘛，小陣平！放心哦！我也是支持有聖誕老人的存在的！”
松田陣平：“…………”
世界毀滅吧，就現在。
漫畫：破案時出現在柯南背後的新一。
閱讀理解：
萩原：新一是教會柯南推理的老師。
班長：柯南繼承了新一的意志。
鹿島：新一在背後指導柯南。
松田：新一和柯南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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